林若欣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和曹轩一同摔了下去,慌忙中,林若欣抱住了曹轩。完全没有任何的征兆,看似平和的山间小路的灌木对面居然就是山崖。但幸运的是山崖似乎并不高。
等林若欣回过神来时,两个人已经滚到了崖下的一块麦地里。
林若欣:(来不及做其他什么,就问)“轩轩,你有没有哪儿很痛啊?”
曹轩:“没有啊。”(只是看着自己手上的那个白色的东西)
林若欣松了一口气,也这才注意到曹轩刚才捡到的东西,竟是一个白色的面具。
林若欣:(坐在地上,把曹轩也扶了起来)“轩轩来……”
身后,突然传来了一个吼声——“喂!”。
林若欣转过身去,只见一个穿着旧背心的男人站在田边,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。
林若欣:(意识到自己似乎躺伤了人家的小麦,连忙拉着曹轩走出来)“对不起啊,老乡。我们刚才一个不小心从山上滑下来了。”(说着,用手指了指山崖上面)
那个男人又说了一大堆像是方言的话,林若欣自然是一句都没有听懂。
林若欣:“那个,我们是从山上,山上。”(指了指山)“滚下来的。”(用手比划翻滚的样子)
但是,一切似乎都是徒劳,村人无动于衷。始终站在林若欣身后的曹轩终于还是露出了脑袋,村人向碰上曹轩望去,看见了那个面具,脸上不禁划过了惊恐的神色。
林若欣注意到了细微的表情。
{轩轩又没有……对了,面具,该不会祠堂里的什么东西吧?不然他为什么会表现出那种表情。}
村人沉默了片刻,用手指了指身后,又指了林若欣两母子。
林若欣朝那头望去,的确看见了几间破旧的茅屋。
村人已经转身向那边走去,时不时还转身向他们看看。林若欣感到有些浑身不自在,但是眼下只能跟着村人先进村,然后再想办法回到山上的那个村子。
村子很小,周遭都被桑树包围着,仅仅是从外面看,根本不知道里面居然还别有一番天地。村子起初还十分的安静,男人带着他们走进去之时,逐渐开始变得嚣闹了起来。一个柱着拐杖的老人向他走过来,两个人相互说了几句。
当然,林若欣从一开始就没有听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?只得无奈地向着村子里的茅屋看看,这个地方就像是有着神秘的力量,能吸引着人向里面看去。
良久,老人的谈话似乎结束了,他林若欣走来,露出慈祥的笑容。
【在那时的我看来,那笑容就好像没有灵魂,但是,又似乎能穿透我的灵魂。或许那个时候,我应该拉着母亲离开的,亦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晚了。】
老人向着林若欣指了指村头的一个茅屋,然后表现出邀请的姿势。林若欣便带着曹轩向着那个茅屋走去。
茅屋不大,但是,十分的干净,一个年轻的妇女从里屋走了出来。
林若欣:(对她笑笑)“打扰了。”(便拉着曹轩一同走了进去)
那个女人先是一愣,马上也陪上笑脸。
老人也跟了进来,对着那个女人说了些什么,那个女人只是应不回答。汇聚过来的村人越来越多了。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。一个个都挤在门口,以及窗边那一点点的狭窄的空间里。
没有多久,女人从里面端出了一个盘子,上面摆着许多洗净了的桑椹。还有一些像是糕点的东西。
老人又一次示意林若欣随便吃。
林若欣也不推辞,用手抓起了一个就吃了起来。
{反正来都来了,人家老乡也是一番好意,再说这样的风味小吃,说不定别的地方还吃不到呢。}
果然,味道似乎不错,林若欣也拿了一个给曹轩。
林若欣:“来,轩轩,你来尝尝,这是大家的一番好意。”
曹轩:(一下拍开了,掉在了地上)“不要吃。”
林若欣感到有些尴尬,老人还是依旧笑笑,伸手措措曹轩的头。
林若欣:“轩轩,不可以……”
突然,林若欣感到自己的喉咙变得无比的干涩。一下就说不出话来了。周遭的村人全都涌了进来,用一种惊喜的眼神看着林若欣,林若欣逐渐感到无比的寒冷,整个人都从瘫坐到了地上。
曹轩:(扔掉面具,扑向了林若欣)“妈妈!妈妈!”
村人就围在他们的身边,用一个渴盼的目光注视着他们。
林若欣开始干呕,一大堆白色的液体从嘴里吐了出来,逐渐变得粘稠了起来,就像长了手一样,一点点地往林若欣的身上粘。
曹轩:“妈妈!妈妈!”(一边还在帮着林若欣从身上抓掉那些白色的液体)
之前那个男人见状,一把抓过曹轩,把他拎了起来。
曹轩:“坏人!你们这群大坏蛋!”(最后一个扭头,咬向了那个男人的手指)
男人一把扔下了曹轩,手指被曹轩咬出了血。
倒在地上的曹轩,也开始觉得身体有些不适,忽冷忽热。最后,索性失去了意识。
只是隐约在朦胧中,听到了这样的一段对话。
老人:“把这个女人,送到星尘大人那儿去。”
女人:“这样做,要是让星尘公主知道了……”
老人:“这事,我会和星尘公主解释的。”
中年男人:“那这个小孩怎么办?”
女人:“还是把他扔回去吧。不过是个孩子。”
老人:“没那么简单,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,你想过会怎么样吗?”
女人不说话了。
老人:“扔仓库里面去。然后,你也快点回村头去。”
中年人:“哎。”
{妈妈……妈妈……妈妈……}
【在昏迷中,到底过了多久?我不知道。对我来说,这是一个永远不会醒的噩梦,但是,我不想忘记。绝对不想忘记!因为那里曾经有一个女孩,一个渴望,看一眼秋天的女孩……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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